在澳洲,如果待在北領地(Northern Territory ),從來沒看過阿寶的話那你應該不在北領地(?!)。全澳洲六大洲,其他州的阿寶比例僅有個位數,在北領地這邊,阿寶的比例超過30%。
為什麼叫阿寶呢?
這是大部份在澳洲的台灣背包客們對他們的稱呼。因為“原住民”的英文是「Aboriginal」,照著英文發音再套上我們台灣人喜歡阿姊阿弟的叫,比較親切,就簡稱阿寶了~XD
阿寶們擁有自己專屬的旗幟,主要由他們的圖騰藝術中的三大主色:黑、黃、紅組成。
黑色 – 代表澳大利亞的原住民
黃色圓圈 – 代表太陽,生命的給予者和保護者
紅色 – 代表紅色的土地,儀式中使用的紅石以及原住民與土地的精神聯繫
那阿寶到底張的怎麼樣子呢?
這是歷史照片的樣子
而這是現在艾麗絲泉(Alice Springs)街上可能看到的樣子
這篇blog的作者在2010年有稍微拍出街頭上阿寶的樣子,以及提到當地阿寶的特色
愛麗斯泉印象(下) impression of Alice #2
偏遠地區村莊的阿寶有兩大特色:
1. 有很重的體味(距離五公尺左右就可以聞的到)
曾經我在cloes買菜時,不用回頭,光是用“聞”的就可以偵測到附近有阿寶。偏遠地區的阿寶對洗澡的觀念不足,我的澳洲朋友跟我說,他們有些認為如果今天穿上一件乾淨的衣服,就代表你是乾淨的了。
2. 常常在街上閑晃或坐在草皮下,似乎不用工作,整天只需打發時間與喝酒
前面的照片可以看到,歷史上1788年,當英國人發現澳洲這塊寶地後,他們把澳洲原住民當奴隸或動物般的對待,而在近世紀後人權開始被重視,而當時政府為了還給原住民一個公道,設下了許多補助原住民的福利措施,譬如提供食、宿等等眾多的補助,有時候甚至是免費的。因此大多數的阿寶是不工作也不愁吃穿的。
如果有在澳洲考過RSA(販售或供應給客人酒精飲料的執照)的朋友應該會注意到,其中有一項規定,賣酒時需特別注意的三大族群:
未成年者
嗜酒者
原住民
問題就來了,難道這是歧視嗎?!原住民也是人呀!為什麼賣酒給他們還要特別注意?!
這時候就要來談談一個有趣的話題了,如果先以外貌來談,有看過阿寶的朋友大概能體會,他們就像我們國中生物課本上的“人類進化史”中間,扁扁的鼻子,和黑黝黝的皮膚。你知道為什麼嗎?據說他們早在7萬5年多前就存在了,算是人類史上最老的人種。而因為澳洲大陸獨特的位置,這樣的種族一代一代延續了他們的原始的樣貌與特徵。
延伸閱讀:DNA Study Finds Aboriginal Australians World’s Oldest Civilization
為什麼很多阿寶都胖嘟嘟的?
前面的歷史黑白照片可以看得出,阿寶其實挺纖細的,但是現在艾麗絲泉的阿寶,尤其是婦女都是胖嘟嘟的,這是為什麼呢?
法不理開始在Uluru (Ayers Rock) 當義大利語導遊後,他告訴我一個讓人有點難過的事實,阿寶的文化主要是教他們的後代如何在荒野中生存,所以他們被教導的是如何在野外打獵、找到可以食用的果子,如何用大自然的東西保護自己。以傳統來說,阿寶青年在成年前會被丟到一個“訓練場” Kata Tjuta,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,讓年輕人自己求生存,就一丟就是幾天幾夜,沒有任何幫助或依靠,如果你活下來了,那就代表你是個真正成年的男性。
在一百多年前,是最後一個阿寶走出荒野,面對澳洲白人的文明,而一個以大自然為家的民族,幾千年都取大自然食材為食物,他們沒有所謂的製酒與飲酒文化。所以相對的,他們身理上缺乏了代謝酒精的基因,也因此,阿寶常常容易喝一杯就醉了。而醉了後他們不懂得如何控制,演變成阿寶酒後很具攻擊性。
常常我晚上下班,可以看到路上有些阿寶大聲咆哮,走路失神,乍看之下真的很像美國喪屍片The Walking Dead (行尸走肉)裡面的喪屍般走著。而我們也儘量避開他們免得遭受不必要的波擊。
我還記得有次夜晚,法不理來接我下班,我們在附近的停車場目睹一場驚險的打架。兩個阿寶起了爭執開始互毆了起來,而兩個保全把他們給拆散開來,其中一個被架住,另一個繼續咆哮,接著咆哮的那位就抓狂似的跳上車子,做似要用車子去撞那個被架住的。你可以聽到引擎油門與急煞的聲音,活像電影才會發生的片段。
另外我的前室友,一個愛爾蘭女生Marisa,她在麗絲泉當地的監獄當教師,Marisa說她曾經輔導過一個阿寶女生,她入獄的原因是因為酒後與姊姊吵架,怒氣在頭就拿了高跟鞋的跟猛敲他姊姊的頭部,導致她姊姊失血過多而死了。Marisa問那個阿寶女生,你還記得你當初為什麼要這麼做嗎?她說:「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我很生氣,然後事情就這麼發生了。」
所以當阿寶的文化與現代的文化發生的衝突,就發生了許許多多歧視與偏見。澳洲的人民盡可能的去尊重阿寶的文化,但是你在跟他們的對談中,還是能感覺出來,許多人對阿寶還是有歧視的意味存在。就連我自己也無法真的去尊重阿寶,因為他們的體味以及那些喝了酒在路上像行屍般走的人,還有他們的禮儀文化跟我們真的有太大的不同。(EX.他們是“家人”share制,也就是如果你們是親戚,我可以隨意到你家,你可以隨意到我家,拿東西不用報備~)
曾經,有一個阿寶婦女擅自闖入我當時工作的餐廳,想要賣她的畫,在我攔下她時,她還不時的一直在全身上下抓癢… 經理禮貌的請他走時,他還對著餐廳大聲咆哮… 另一次我朋友晚上去KFC買東西吃,路邊的阿寶青少年對著經過的計程車丟石頭。還有一次我晚上下班騎腳踏車回家,我同事陪我騎在後頭,街上幾乎沒人,有個阿寶隔著另一邊的對向街道遠遠看到我們要經過,便跨過整個街頭到這一頭對我們咆哮想嚇我們。種種的種種真的讓人不敢唯恭。
說說阿寶美好的地方
這就要提到原住民藝術,阿寶的藝術真的是沒話說的美麗,由無數個點點構成的圖,述說著大自然與他們的關係;利用天然的種子做成的項鍊手鍊等,是我真的很喜歡他們的部分。只能說,有時候文化風俗和教育背景的不同,會很難讓彼此能完全認同,也許這樣的狀況,需要時間和政府的教育才能讓阿寶的一些治安、衛生問題作改善吧。而且阿寶不完全都是有嚴重體味和酗酒的,像是Darwin也有阿寶,但整體上比愛麗絲的阿寶體面的多,體味重的反而少一些。而我在Ayers Rock Resort (Uluru)工作時,有許多同事都是阿寶,但是因為他們受過教育,所以相對的體面多,也非常有禮貌,各個都充滿才華。
我覺得,很多時候事情都有兩面。人生來就在不同的起跑點。如果你幸運,出生在好的家庭,受過良好教育,擁有好的資源,再加上一點努力,可能很容易就有不錯的成就。但是不幸的,如果你出身再不好的家庭,就要靠自己後天的自我認知,加倍的努力,加上周遭貴人的幫助,才能有一番成就。所以不過你在哪一端,如果我們彼此體諒,適當的伸出援手,相信這些歧視與偏見會越來越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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